萧景行下了朝没有回府,直接去军营待了一天,晚上去了苏府找苏青喝酒。
苏青一见他就笑着将他拉进了屋里,看起来心情格外高兴,“你来得正好,刚好宁王殿下来我这儿寻你,不如咱们一起喝酒,喝个痛快!”
萧景行越发觉得郁闷了,今日林婉闹出来的事想必已经传遍了朝野上下,怎么每个人都那么高兴?
“苏青,阿景今日心情不快,你该正经些,安慰安慰他。”宁王周昭禹是皇帝的二皇子,虽然年纪不大,但是比萧景行和苏青性格都要沉稳一些。
“心情不快?阿景吗?”苏青哈哈一笑,“我看他高兴得很,他不是早就想休妻了吗?”
“胡说!婚姻大事岂是儿戏?阿景夫妇少年结发,相互扶持到如今,阿景怎么会想要休妻!”周昭禹这几年不在金陵,对萧景行的事知道得并不是很详细,于是又看向萧景行,问道:“你与那林氏当真和离了?你当真早想休妻了?”
萧景行烦躁地推开苏青,在周昭禹面前坐下:“我何时说过我想休妻,不过是林婉那个女人自己闹出来的事!”
见周昭禹还看着自己,萧景行又解释了一句:“可能是怪我前阵子替我母亲请封了诰命,女人就是心眼小!”
“也难怪,你家那位太爱慕虚荣了!也是蠢,伺候好了你,以后要什么没有?闹这闹那,结果什么都没有了吧!”苏青一脸鄙夷,抱了一坛酒上来,自顾自地喝上了。
周昭禹却听出问题,放下了酒杯,看向萧景行:“你连你母亲都请封了诰命,为何不替她请封?你若是开了口,父皇也不会不答应。况且,这诰命在我看来,本就该是你夫人林氏的。”
周昭禹和萧景行一同长大,又有着表兄弟的情分在,便直接将心里话说出来了。
苏青喝着酒,不屑地说道:“阿景给那个女人的已经够多了……”
“那本就是她该得的!”周昭禹无奈地叹了声气,“你们啊,无论林氏是不是爱慕虚荣,可她该做的都做好了,阿景从军这么多年,家中又没有长辈理事,可晋安侯府却从未出过纰漏,这不是林氏的功劳?再者,身为阿景的妻子,本来就是一荣俱荣,得到再多都是应得的。反倒是阿景的母亲……容我说句不该说的,便是不为她请封,也不会有人说你一句不孝!”
当年萧家一出事,萧景行的母亲冷氏头也不回地走了,连带着冷家一家也跟萧家撇清了关系。如今萧家起复了,她又眼巴巴地回来。萧家就算不重新接纳她,别人也只会说一声活该。可萧景行不仅让她回了萧家,还替她请封了诰命,实在是让人匪夷所思。
“阿景做的也没有错吧,毕竟老娘只有一个,媳妇随便换。”苏青笑嘻嘻地说道:“反正想嫁阿景的姑娘多了去了。”
“媳妇随便换?”周昭禹似是想起了什么,眼中闪过一丝沉痛,不知道是对萧景行还是对自己沉吟道:“若是能换就好了。”
众所皆知,四年前宁王周昭禹的未婚妻被人在婚礼上掳走,一天一夜后被人衣衫不整地扔在大街上,之后便不堪受辱自尽了。从那以后,周昭禹便一直未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