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欢乐神情呆滞，两行清泪流了下来。像是枯水期的清溪，断断续续，很快就流干了。

她哭不是因为少女骂她，而是因为想起了爸爸。

随着林欢乐情绪的低落，己方虚空生物的斗志大大降低，已经被少女的虚空生物砍伤了。

少女觉得不过瘾，直接双手叉腰坐下，带着趾高气昂地的语气，像是审判着林欢乐般，持续骂道：“拖油瓶、拖油瓶，你永远是拖油瓶。小时候难产害死了你妈，后面又拖累你爸，你以为你天天做的那些饭就可以缓解你父亲的悲伤吗？？好不容易爸爸死了，觉得自己解脱了，来到学院以为自己一步登天了，结果呢？？”

“不是这样的...不是这样的...”，林欢乐的声音微若罔闻，很快便又被少女的骂声所淹没。

“不是？？你来带团队中发挥了什么作用吗？？用虚空生物挡了几次吴杰的炸弹？？你根本没有任何用处。你以为你来到了学院就一步登天了？？就土鸡变凤凰了？？不，你还是一个拖油瓶，你一直都是拖油瓶，你命里带来的就是拖油瓶，你这辈子只能做一个拖！油！瓶！”。

“啊...”，林欢乐一声凄喊，双目开始流着血泪，不顾一切地冲向了少女。

林欢乐不知从哪来的力量，双手紧紧抓着少女的双手，如铁钳般卡住少女的身子。

感受到主人的斗志，林欢乐的召唤物们也像是得了疯牛病般似的，不要命的攻击着对面的虚空生物，不惜以伤换伤，逐渐挽回战斗颓势。

少女不甘示弱，和林欢乐缠斗起来，抓头发、挠脸，场面极其混乱。

林欢乐不顾头发扯断、衣服抓烂，全身爬满了抓痕，只顾一味攻击着少女，指甲已经掐进了少女的肉里。

“是不是吊车尾不是你说了算，我的人生我说了算，好不容易活下来，哪能被你杀了。就算是死，我也要带你一起死”，吐出一口恶气，林欢乐更加疯狂地进攻。

僵持了40多分钟，两人纷纷力竭，林欢乐开始用牙齿咬着少女，少女身上已无一处完好，浑身是血。

最后一刻，林欢乐用尽最后力气：“你不配讲我父母的事”，说完一口咬住了少女的脖子，大动脉瞬间断裂，鲜血喷了林欢乐一脸。

林欢乐带着解脱的表情，向后倒去。

......

“咚”

第三道门打开，旋涡出现，衣衫褴褛的林欢乐落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