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几日,萧九泠没让庆俞闲着。
早就已经交代庆俞去偷偷调查了严三爷,还有那庄子里到底在干些什么买卖。
上一次去,萧九泠被拦在门外,却并非一无所获。
起码,让她知道了这个地方是有问题的。
“都查到了什么,说说看吧。”萧九泠道。
庆俞表情凝重地道:“少夫人,奴才怀疑那严三在利用庄子为掩护开设赌场,还牵涉了一些人口买卖……”
“当真?”萧九泠眸光一凛,语气也跟着严肃起来。
庆俞重重点头,“我暗中盯了几天,发现白日严三从不会在庄子里,都会进城逍遥快活,挥金如土。”
“他在城中每日的花销,足以一户人家一年所需了。”
“所以,奴才想他定然在做些什么谋财的事,才能如此挥霍。”
“既然白天不做赚钱的事,那就只有晚上了。于是我连着两个晚上在庄子外蹲守,果然被我发现了端倪。”
“没到夜晚,那庄子总会来一些人,且都神神秘秘,坐着马车而来。”
“然后又到天快亮,城门即将打开的时候,才返程回去。”
“我试着跟踪一辆马车,发现进城后去的是城南绸缎庄李家。”
“昨日,我找机会接近了李家的仆人打听,知晓他们家老爷好赌。奴才便想,能让一个人半夜不睡觉跑出去的,除了自己最感兴趣的事或人之外,恐怕没有别的理由了。”
“可那庄子中必不会有什么人让李老爷心心念念,剩下的就只有赌。”
“即便如此,你也只能大致猜测严三在庄子里私设赌局,又怎会和人口买卖牵扯上?”萧九泠问。
庆俞又道:“因为奴才在跟踪严三的时候,听到他在酒间与人谈及,这一次的货准备得差不多了,只差三个就能再出一批货。而与他喝酒的人则说,三爷每次都是过过手,真不想挑两个好的留下在身边伺候?严三说不留,留下容易出事,女人哪里都能找,醉莺楼里的姑娘哪一个不比那些只会哭的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