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9章 明白了(1 / 2)

 可真的有深意吗?

真的是他没看懂,确实是他没有悟到吗?

想着,想着,杨士奇已然没有了与汉王朱高煦争论的心思,更是没有了之前嚣张的气焰,惊疑不定自顾自的伸手拿起方才被他随手放在案台上的宣纸所记载的内容,双目瞪得溜圆,仔仔细细一字一句的研读上面的内容,想要看看这里面究竟隐藏着什么,或者说他看漏了什么。

可是随着映入眼帘的字里行间,那一个个字眼,可谓是看的杨士奇抓耳挠腮,眉头紧锁脸色也跟着变的狰狞了起来,也终归是没发现此间存在的端倪,且看来看去,他发现这上面的内容,他方才不曾漏看过半分。

就这般,过了许久的时间,杨士奇终归还是放弃了,没有再专注于上面的内容,脸上挤出一抹比哭还难看的笑容,看向正直勾勾盯着自己的三人,微微摇了摇头,道:

“太子殿下,汉王爷,陈学士.”

“此间内容,恕咱愚钝,实在是真的没有于上面看出一个所以然来,更没有发现这上面所记载的内容有什么奇特的地方,亦或者说哪里有陈学士所言的那般利害效果。”

“还请给咱解解惑,也算是让微臣做一个明白鬼吧!!”

“咱属实愚钝,真的悟不透,真的悟不到。”

说着,他满怀期待的看向,毫不避讳的与三人对视,没有丝毫的怯弱,有的全都是坦然。

场中。

一下陷入了诡异的寂静中。

三人看向杨士奇的目光,此间所蕴含的情绪各有不同。

就这般,过了好一会的时间,整理好思绪,情绪内敛的太子爷,双眸阴翳的瞪了苦恼无奈的杨士奇一眼,看了看汉王朱高煦,又看了看站在一旁,宛如局外人的陈济,出言问道:

“老二,陈学士”

“既然杨士奇看不懂,你们一人为此事件的发起者,一人为此事件的后续负责人。”

“你们二人谁来给他解解惑,让他好生的长长见识。”

情绪虽然内敛,不过从朱高炽言语的口气中,不难感受到他心中的怒意并没有就此消散多少,依旧对于杨士奇方才的作态,或多或少还有着微词。

不过想想也能够理解。

毕竟都知道,杨士奇是他的心腹。

很多时候说话做事,或多或少会被认为都代表着他这个主子的意图。

就方才杨士奇跳脚说的那些个恶语,说实在的此间的各种深意,每个人体会想法各有不同。

于太子爷而言,眼下他好不容易与朱高煦两人握手言和,齐心协力的干一件事情,好不容易平和下来的关系,倘若被破坏,先不说眼下的事情能否进行下去,如若真的把朱高煦给惹毛了,此带来的后果也不是太子爷愿意看到的结果。

诚然你杨士奇没悟道就没悟到吧!

张嘴好声好气的问问,然后再结合别人说的,自己心里再想想,再对比一番,之后要觉得还是不合适,抨击理论都情有可原。

也没人会说什么。

毕竟那时,可认为此乃探讨。

结果这混蛋…

没悟到就算了,也不问问就直接开喷,这意义能够一样吗?

也正是如此,在哪怕杨士奇如此作态,也不愿意搭理他,不想给他讲解此间原由的真正原因所在。

实在是,他也觉得有些心累。

听了这话。

朱高煦与陈济两人不由得彼此对视了一眼,也大概能够理解太子爷的心情。

随后,朱高煦沉吟了片刻,冲着陈济出言道:

“陈学士……”

“此事,还是由你来给杨大人好生的讲一讲吧!”

此事。

别说朱高炽不想搭理杨士奇这坑货,发生这样的事情,朱高煦自然也不想搭理杨士奇,不想与之浪费口舌。

得勒。

太子爷不想说,汉王爷也不想搭理。

此事,自然而然就落在了陈济的头上。

虽说陈济也不想搭理杨士奇,毕竟就方才杨士奇那些个话,看似只是针对汉王,不过从另外一个角度来看。

其实又何尝不是,连带着他这个参与这件事情里的人,也给直接骂了一顿?

不过…

官大一级压死人。

朱高煦都下达命令了,他哪里有拒绝的权利?

毕竟他不是杨士奇,没有那么头铁,没有那么不懂规矩。

短暂的沉吟了片刻,陈济简单的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思绪,扭头看向杨士奇,问道:

“杨大人……”

“不知在,方才老朽整理好的思绪和思路上看到的是什么?”

“可否给老朽好生的说一说?”

听着问话,杨士奇皱了皱眉,直言不讳道:

“医、农、律、史、儒,数…等学说皆有。”

不得不承认。

杨士奇这家伙脾气性子不怎么样,但是对于各类书籍所涉及的还是挺广的。

只看他所整理的思绪,都能够分辨出,上面包含了哪些色内容。

也算是配的上,博学多识这四个字。

得到确切的答复,陈济满意的点了点头认可,随后继续道:

“既然杨大人能够看懂。”

“那么不知,杨大人对于这些个内容,有什么看法?”

“对于这些个东西,所存在的用途可否清楚?”

看似平淡的言语,落在杨士奇耳朵里,怎么都感觉有些在侮辱他,脸上表情不由的变了变,不过想到自己方才过失的举动,心中终是有些诸多不爽,也不得不强压下去,老老实实点头回道:

“用途自然也就字面意思的用途。”

“医学治病,农学种植,律学熟知大明律例,史学通古今,儒学治国,数则计算。”

如此回答,看似正确的答案。

不过却是迎来了陈济的摇头否认,道:

“错!”

“并非如此。”

“亦非字面意思那么简单。”

突如其来的转折和否定,直接把杨士奇给整的愣在了当场,宛然一副惊愕神情看向陈济。

“错?”

“怎么可能错?”

“难道这些个学说,作用不就是这些吗?”

“陈学士……”

“你确定,不是在逗我?”

说到这里,杨士奇顿了顿,挑了挑眉思索了片刻,继续道:

“那咱愿闻其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