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承赫走后。
昭和帝坐在龙椅上,看着檐下那几株将要开未开的金桂,鼻尖似乎能嗅到几日后的桂花清香。
眸光里尽是帝王的多疑。
沉声问身旁伺候了他几十年的安公公。
“朕这个儿子……你觉得如何?”
安公公声音恭敬,“肖似三十年前的陛下。”
昭和帝笑了笑,笑意却未达眼底。
“朕年轻时,可比不过他的果决和狠辣。”
这话,安公公不敢接。
把烧尽了的炉香换掉,又点上新的龙涎香,看着垂老的帝王眸光越来越阴郁。
轻声道:“无论如何,殿下叫您一声父皇。”
“而且,儿子越努力,您这当父亲的,岂不是越省心?”
“明日,普济寺的了凡大师,邀您前去论禅……”
昭和帝眼底的阴郁这才缓缓散去。
“朕不信,凌家动那赈灾银时,他不知道。”
“可他不管不问,坐实凌家当那跳梁小丑,如今反过来拿捏凌家。”
“帝王心术,这儿子……倒比朕强。”
“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