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那些能卖钱的红纸掉在地上,被踩出鞋印,她心疼极了,怒声骂道:“何晚秋!你这个丫头片子翅膀硬了是吧,敢这样跟你妈说话?不怕遭天谴?”
何晚秋眼眶赤红:“你也知道你是当妈的,你问问自己,对我们几个,有公平过吗?”
“何晚秋!”李秀兰气的一口气没上来,脸都涨红了,“老娘供你吃,供你喝,你还跟老子谈公平?”
何洪兵连忙放下酒杯,站起身将女儿拉在身后,对妻子道:“你少说几句吧,孩子自己想心思赚点学费也不容易,你别捣乱了。”
李秀兰顿时将怒火发到何洪兵身上:“什么叫做我捣乱,家里没钱花,我能咋办!每天柴米油盐不要钱?就凭你那点本事能养活家?”
被妻子这样一说,何洪兵有些窘迫,一时不知道说啥。
李秀兰此刻心里也很矛盾,女儿还能持续卖对联赚钱,要是今天逼急了,说不定这三十元就终止了,而且现在距离过年也就几天了,就算每天赚四十,也不会攒够两百,到时候那些钱还不是要落入自己的腰包。
想到这,李秀兰心里又豁然开朗了,不过还是没好气道:“这个钱,我就不要了,看你们能翻出什么浪来。”
何晚秋垂下眼睑。
希望这么闹一通,她这个妈能消停一些。
她刚刚那几脚其实都踩在一张废了的红纸上,并没造成什么浪费。
何静怡连忙过来把红纸捡起来。
吃完饭,依然是老样子,何洪兵在一旁看,何静怡在裁剪红纸,何晚秋在书写对联。
这一次购买的量很大,一直写到半夜,才勉强写完,同时也惹的李秀兰抱怨,电费不要钱。
这一晚,何晚秋睡得不好,她做了很多关于前世小时候的梦。
梦里的她打工被欺负,第一个月工资被偷,性格内向被同事排挤,过年回家被母亲漫骂……总之,前世的一切悲惨,都在这一夜被梦到,导致没睡好。
第二天还是被大姐给喊醒的。
找大伯娘借到自行车之后,姐妹二人就出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