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我的眼眶里泛起了泪花,一来确实委屈、愤恨,二来也是有意做给他们看。
监工沉默了一会,接着安抚道:
“小兄弟,等过几天工地的欠款结了,我保证以后的伙食比现在好。你们呢,给我们好好干,今年订砖量大,忙完了今年,满一年后,我就安排人送你们出去。”
我料到他们毕竟不是为了绑架勒索、谋财害命,只是想有免费的劳动力,一定会稍微安抚我们。
“我们凭什么相信你们?”我露出质疑的神色问道。
“我说一不二!信不信由你!你信也得干、不信也得干!”监工不耐烦起来。
我假作痛苦的权衡神态,然后说道:
“行!我们给你做满一年!希望你们信守承诺!但是,我希望我们以后的伙食要有最起码的保障,就是干净卫生,还要有菜。不然没力气干活!”
监工微微点了下头,然后不耐烦地说道:“滚吧!”
“给我们两包烟!”我伸出手去,得寸进尺地说道。
“妈了个巴子!”络腮胡走上来作势要打我,我缩起脖子躲闪了下。
监工盯了我一会,见我赖在那不走,然后弯下腰从电视下的柜子里拿出一条烟来,抽出两包,不爽地扔给了我。
从门卫房出来后,我拿了一包烟给小豪。走回大棚干活的路上,小豪问道:
“坤哥,你改主意了?你相信他说的了?我们真给他们干满一年?”
我摇摇头,不言语。小豪还要再问,我朝他做了个嘘声的手势,然后带着他走回去干起了活。
我怎么可能相信他们,登门槛效应最可怕的就是在犯罪心理学上,小罪不惩,大罪接踵而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