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门内传来男人的怒吼声,他骂道:“绳子丢在你这里了,你要死就立刻死的,老子看你一眼都恶心。”
“臭婆娘,不晓得花了老子多少钱。”
“什么,项宗挣的?他是老子生的,他挣的钱就是老子的钱!”
女人开始哭,男人拍桌子打板凳的,威风凛凛。
我示意芝芝进去。
芝芝踢开了篱笆门,进了他低矮的屋里,紧接着男人就喊道:“你什么人,别人家里随随便便就能进的?”
“怎么就进不得?”我背着手进去,扫了一眼项二保,瘦骨嶙峋蓬头垢面,眼睛浑浊畏畏缩缩。
这种男人在外面像条狗,在家却扮作狼。
什么德行!
我收回目光,打量了屋里的情景,床边躺着个妇人,连着被子裹着一起倒在地上,妇人闭着眼睛在哭,此刻正希冀地看着我。
在妇人不远处的椅子上,项宗正闭着眼睛靠着,双手双脚被麻绳捆住了。
不过模样比半年前见到时,要健康了一些,腿也长了,个子应该长了不少。
项二保看着我,心里一惊,结结巴巴地问道:“公、公主?”
我指了指项宗,“我的人昨晚没回府,我来找他,你说这里我能不能进?”
“能能能!”项二保用袖子擦了破板凳请我坐,我懒得理他,道,“既然能,人我就带走了。”
芝芝带着两个侍卫去扶项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