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出生在楚国而已，其他的毫无记忆。”保宁王问道：“你为什么突然问这些？”

云青瑶没说话。

保宁王留到很晚才走。

晚上回家，一进院子就觉得气氛不对，她喊道：“人呢，怎么黑洞洞的也不点灯？”

“娘娘，您回来了。”小葡萄从房里走出来，小小的人儿，站在房门口，也看不清她的脸，但声音里却透着哽咽。

云青瑶过去摸了摸她的脸，果然是哭了，就牵着她回房点了灯。

“怎么哭了？姐姐呢？刘妈妈和春杏呢？”

寻常她无论多晚回家，刘妈妈都会坐在门口等着她。

“他们被于嬷嬷带走了。于嬷嬷说大家都没有规矩，于是……于是说要教我们规矩。我因为年纪小，嬷嬷让我先回来了。”小葡萄哽咽着，“娘娘，于嬷嬷好凶啊，她打我的腿。”

“我看看。”

小葡萄将自己的小腿提起来，就发现她整个小腿肚上，一条一条的红痕：“竹篾抽的？”

小葡萄点了点头。

“我知道了。你先自己抹药膏，我去将你姐姐和刘妈妈他们三个带回来。”云青瑶大步出门。

小葡萄拿着药膏自己一边擦眼泪一边抹着。

云青瑶去的蓝园，昭王不在，于嬷嬷接管了蓝园的一切。

她进去的时候，就看到刘妈妈和春杏以及桔子跪在庭院里，这么冷的天，三个人的棉袄都被扒了，穿着单衣一边跪一边发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