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远徵每日都会呆在徵宫之中,几乎不曾踏出徵宫半步,他要么专心致志地制药,要么埋头研究新的药方。
令宫远徵感到有些困惑的是,他的脑海中总会不时浮现出一些陌生的方子。
这些方子极为精妙,好得让他不敢轻易告诉任何人,即使是宫尚角也对此知之甚少。
他只知道自己的弟弟偶尔会拿出一两颗极品药丸送给他。
这些药丸功效各异,有的能治疗内伤,有的可治愈外伤,甚至还有一颗能令人百毒不侵的丹药,而且效果是永久性的。
宫尚角内心并非没有疑惑和疑虑,但对于亲情的珍视,还是让他选择了忽视一切。
毕竟,他只剩下这么一个弟弟了,只要宫远徵不会危及到宫门的安全,其他的事情,他都可以视而不见。
宫远徵除了在接到宫尚角的书信时,会展露出笑颜来,也就只有听到宫子羽的荒唐事时,会露出一抹冷笑,其余都是那一副阴郁狠戾的模样。
宫远徵从执刃厅出来,脸色就冷的可怕,让路过的那些绿玉侍卫,恨不得立刻消失在原地,只希望自己不要碍了宫远徵的眼,从而给自己招来祸事。
宫远徵在回徵宫的路上,碰到喝的烂醉的宫子羽,宫远徵那是连个眼神都没有给宫子羽,直接忽视了他。
醉的一丝理智都没有的宫子羽,神情恍惚的看着宫远徵的背影,眼神中带着一丝的不爽。
“金繁,刚才那是宫远徵,他怎么能不理我呢,连个招呼都不给我打,太没礼貌了,不知道宫尚角是怎么教。”
金繁满脸的无奈,半拉半扶着宫子羽往羽宫走,他都不知道该怎么吐槽他家公子了。
明明人家徵公子都没有找他麻烦,反而自家公子也不知道哪根筋搭错了,隔三差五的去徵公子面前找存在感,纯粹是找罪受。
宫远徵也听到了宫子羽的话,若是在他小的时候,他肯定会收拾一顿宫子羽,可也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
宫远徵对于宫门真的是越来越无所谓了,唯有宫尚角能得到他一丝的温情。
宫远徵回到自己的药房,坐在书案前,失神的看着书案上的方子,心神却是飘的很远。
没过几日,正在药房忙碌中的宫远徵,听到门外嘈杂的声音,只是露出了一抹不耐烦的神色,手上的动作却一点都没有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