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脸上莫名燥热,因为还在公众场合,生生把抬起的手又放下了,“我过去是什么意思,给小报记者冲kpi吗。”
“你手串还戴着吗?”
温晚凝勾了一下头发,强行转移话题。
凌野把左手卫衣袖子拉上去,展示一截空荡荡的手腕给她看,“撞碎了,我收起来了。”
她怔了一下,不知怎的就想起“手串碎了是给主人挡灾”这种玄学,一时间也挺感慨。
身边人半晌没说话,凌野继续道,“剩下的那些还在家里,我下一站会换。”
“你可以来检查。”
他语气很认真,也没什么别的意思。
可温晚凝只是看着他那张开开合合的薄唇,就有点绷不住,老觉得这小子没安好心。
正午刚过,商务舱里的旅客大部分要休息,舷窗遮光帘降下。
温晚凝向上拽起毯子,此地无银地盖过半张脸,“困了。”
一片昏暗中,凌野上挑的嘴角越弯越深。
最后连他自己都有点受不了了,把卫衣的兜帽戴上,抵着温晚凝的小腿悄悄晃了晃,“睡吧。”
每年的初春季节,申城的雨都下个没完,今年也是。
早晨六点多飞机落地,温晚凝被阮佳接上回到家,洗了个澡出来,窗外还是树影摇晃,玻璃被敲得滴滴答答的。
阳台开了条窗缝透气,空气凛冽潮湿,几盆小植物都有点冻萎了。
温晚凝披上棉衣,在空荡荡的小客厅静坐了半天,摸出手机,点进聊天界面的置顶栏,【你睡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