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钰刚嫁给李鹤鸣时,林靖总担心李鹤鸣待她不好,可现在却担心李鹤鸣把林钰养得太过娇贵,到如今一句重话都说不得。
语气稍有些不对劲,她便闷着不出声了,好似受了天大的委屈。
林靖心里直摇头,腹诽道:简直和湄安怀孕时一模一样,十足一个娇气包。
可终究是自己养大的亲妹妹,该哄还是得哄。他叹了口气,放轻声音:“不必太过担忧,男人死不了便算好生活着,你且看看自己吧,不过半来月便瘦成这样,若让爹娘见了,不知得心疼成什么样。”
林靖这话纯粹就是在胡说了,他这段时间闲着无事,常往李府跑,也不做什么,就盯着林钰一日三餐好生吃饭。
若林钰腹中不塞下两碗饭他便不告诉她李鹤鸣在狱中的情况,这些日吃下来,她的身段看着似还丰腴了半分。
林钰听得林靖的话,低头看了眼自己的腰,皱眉道:“瘦了吗?可我怎么觉得胖了些啊。”
林钰本就体弱,是以无论她胖了或瘦了,在林靖眼里总是皮包骨头凑不出二两肉。
他循着她的视线看去,抬起扇子在她肚子上戳了一下,睁着眼说瞎话:“是瘦了。”
林钰拂开他的扇子,不给他戳。
她想了想,问林靖:“阿嫂在宫里如何了?”
说起秦湄安,林靖稍稍正了神色:“阿姐与我写过信,说湄安在宫中很好,只是皇上不肯放人。”
林钰这些日在家里想了许多,渐渐看明白了如今混乱的局势。她低声问:“皇上留阿嫂在宫中,是想牵制我们林家吗?”
林靖听得“我们林家”几个字,叹道:“原来还记得自己是林家人,我还当你心里只装得下李鹤鸣呢。”
林钰轻轻踢他:“又打趣我,同你说正事呢。”
“我方才与你说的不是正事?”林靖反问她:“你只顾着一个劲看窗外,听见我说什么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