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睡上几个时辰,却不见困,转头一看,林钰还是昨夜那睡姿,脖颈枕着他的手,侧躺着,不同的是人已经滚进了他怀里。
似觉得他怀中暖,手抱着他的腰,整个人都贴在了他身上。
李鹤鸣任北镇抚使,一年难得几回休沐,新婚也得老老实实去司内处理公务。
他看了看安静抱着她睡得正熟的林钰,难得对一年三百六十天都得上值之事生出烦意,眉头也皱了起来。
他抬起林钰的脑袋,将手从林钰颈下轻轻往外抽,虽已经放缓了速度,但还是扰醒了她。
她睡眼惺忪地睁开眼,和李鹤鸣对上视线,见他一大早眉心拧着,以为他是故意弄醒自己,要自己服侍他更衣。
她忍着困爬出温暖的被窝,从李鹤鸣身上跨过去,拿起了他的衣裳。
可回头一看,却见李鹤鸣还躺在床上不动。她小声催他:“起来呀。”
她刚起,声音软得很,还有点哑,听着格外好听。
李鹤鸣试着动了动被枕了一夜的左手,立马又停了下来,眉头皱得更紧:“……等会儿。”
麻了。
林钰蹙眉看着直挺挺倒在床上的他,觉得他是故意的,搅了她的好觉,自己却赖床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