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明非不断拉动枪栓,然后扣动扳机,每扣动一次扳机,便有一个心跳声消失在他的探测中。
但对面的人实在是太多了,就算路明非将枪栓拉的冒火星都不可能将那些法国人全都干掉他额头上的汗水混合着泥土,顺着脸颊商落在地上,双眼因为长时间瞄准而酸痛无比。
虽然战壕前面的铁丝网已经残破不堪,但还是对那些法国人照成了一些阻碍,他要推开或者翻越那些铁丝网才能继续前进铁丝网上挂着破碎的衣料和血迹。
路明非他们冒着生命危险去拉的铁丝网终究没有白费,为他们争取了宝贵的时间,不断有人从掩蔽壕里出来,趴在战壕上朝那些法国人开火。
那些法国人可能也没想到,这道几乎被轰击成废墟的战壕里,还有这么多人活着。
这时马克沁的声音响起,那些像潮水般涌来的法国人在马克沁的扫射下开始成片倒下形成一道缺口,但很快又被身后的法国人给填上。
机枪的吼叫声震耳欲聋,弹壳不断地从枪膛中跳出,散落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声音。
普鲁士这边的炮兵阵地也终于开始发起攻击,炮弹落在路明非他们的阵地前,路明非看见一个正在翻越铁丝网的法军士兵被炮弹击中,整个身躯完全消失不见只剩下两只完整的手还牢牢抓着铁丝网。
在炮兵还有马克沁恐怖的火力下,法国人进攻的势头被压制下来,还没等路明非他们松一口气,他们这边的马克沁居然哑火了。
那些法国人趁着这個机会再一次涌来。
“手榴弹!快点扔手榴弹!”卡钦斯基看着不断逼进的法国人怒吼道,他的声音因愤怒而有些嘶哑。
路明非从腰间拔出手榴弹朝那些涌来的法国人中间扔去,手榴弹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随后在敌人群中爆炸,巨大的冲击波将周围的泥土和人体碎片抛向空中。
但是没有机枪的火力压制,仅凭他们手里的栓动步枪还有几枚手榴弹几乎不可能挡住那些法国人。
那些法国人终究还是迈过铁丝网朝路明非他们扑来,一个法国士兵举着枪,枪尖上的刺刀冒着深深寒光,像一道流星般朝路明非刺来。
路明非一个懒驴打滚躲了过去,那名法国士兵的刺刀扎进土里,路明非趁这个机会连忙从腰间拔出工兵铲朝那名法国士兵砍去。
在这样狭窄的坑道里,长枪上的刺刀可没有磨得锋利的工兵铲好用,还不待那名法国士兵将枪再一次举起,路明非的工兵铲就已经砍在他的胸膛。
锋利的工兵铲瞬间便砍开那名法国士兵的胸膛,鲜血如喷泉般涌出喷溅在路明非的脸上。
此时的路明非已经完全的失去理智,他的面容扭曲得像是地狱中的恶鬼一般,手中的工兵铲一次又一次的砍在那名法国士兵的胸膛,哪怕那名法国士兵的心脏早已停止跳动,直至将那名法国士兵的胸膛砍成一堆烂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