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筝费尽心力地安慰自家师父,陶眠终于从那种沉郁的气氛中走出来,对着徒弟安抚地笑笑。
“自己的麻烦一箩筐,还想着救师父呢。”
荣筝鼓起脸颊。
“我想通了呀,照骨镜和藏玉坛可以慢慢找,但是不能让杜鸿欺负到家门口。我现在烦他,不想看见他那张脸。”
她掰着手指头数。
“就算只能活到五十五岁,那我也还有三十年可活。对于你来说三十年很短,但对我来说,三十年能做很多事呢。”
“对我来说,三十年也很长,”陶眠笑着睨她一眼。“如果你死了,接下来的三十年我都会走不出来。”
“哎呀,那可不行!”荣筝摆摆手,“要不从现在开始你就当我死了吧?这样等三十年后我真的死了,你就能接受了!”
“……这是什么道理,听上去挺顺,但细琢磨怎么这么怪。”
“别想了别想了。小陶你带我来的到底是什么地方?”
荣筝开始打量他们身前这座平平无奇的山。
植被寥寥、又无灵息,看上去就是一座没什么特点的秃山,她不明白陶眠为什么偏偏大老远地要带她来这里。
“因为啊,”陶眠让开身子,手臂高举,给荣筝展示,“这里是为师挖空心思、四处打探,最后找到的一座非常适宜你修炼的——坟山。”
“……”
荣筝倒退两步,冷漠地转过身。
被陶眠抓住后衣领时,她的腿还在朝向相反的方向无意义地走动。
“小花,不是说要保护我吗?师父好伤心。”
“小陶,刚刚风大,你肯定是听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