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族长,不能去!”
祠堂,几名上了年纪,杵着拐杖的老人严词道,“你在京城时不寻,怎么一回祖地,就立刻寻你来了!不能去,南宫家没有一个好东西!”
“他南宫小儿,放在二十年前,给我提鞋都不配!我是不会去给他治什么人的!”
“叔公,谨言慎行。”东方辞眉眼冷下来,“成王败寇,输了就是输了,东方家能血脉留存至今,全仰仗先太妃之恩,莫要让她老人家以命搏来的机会,付之东流。”
“南宫家要想杀我,不过是捏死一只蚂蚁那么简单,既然愿意以重利来换,没有不去的道理。”
整个东方家,医术最高之人,乃叔公老人家,但东方辞知道,叔公宁死也不会为南宫家的一猫一狗医治,便提着药箱,自行去了。
“你?”南宫慎上下打量少年,“你一个病秧子,自己都治不好,本世子能相信你的医术?”
东方辞虚弱地笑了笑,“我自小习医,医术在东方家也算上乘,殿下不必担心。我这身体,是娘胎里就带出来的,只能用药吊着,方能多活几年。”
“倒是本世子眼拙了,原来东方家少族长,不仅才情无双,医术也精湛。”
南宫慎冷冷一笑,“但也望少族长知晓,本世子既然能拿出一诺来做报酬,你东方家,也要拿出诚意,若治不好人,少族长可要做好准备了。”
东方辞敛眸垂目,“自是。”
方东家拉了马车出来,南宫慎皱眉,直接看向陈桢,“带他上马!”
“得罪了,东方公子。”陈桢将少年架上了马,马屁股一拍,马蹄扬起,驮着马背上坐得歪歪斜斜的少年,便奔了出去。
“哎呀!我们少族长不会骑马的啊!”东方辞的小厮声音愤愤,南宫家欺人太甚,他却不敢多言,连忙骑上马,追了出去。
“慢些,慢些——”
骏马飞驰在管道上,尘土扬起,东方辞双手扯着缰绳,单薄的身体在马背上晃来晃去,本就苍白的脸惨白无血色。
他不时趴在马背上,抱着马脖子,仿佛随时会摔下来,但也有惊无险地到了驿站。
只是下马时,腿肚子抖了两下,在小厮的搀扶下,虚弱地笑着,“实在是身子弱,见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