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谢折风会不会介意干什么?
反正现在别人眼里谢折风只是一个落月峰弟子,他干什么都有理由。
他不想被谢折风这样问下去,也不想和对方靠得这样近,赶忙顺着姜轻所指的地方,上车坐了下来。云舟云尧噤若寒蝉地紧随其后。
谢折风在马车外默了半晌。
姜轻等了会,又探出身:“谢道友?若是有所不便,我来驾车也可以。”
“不必。”谢折风踏上车头。
灵马踱步在照水城中,一出城门便乘风而起,直冲云霄。
安无雪坐在车中,趁着四下只有风声,回忆刚才情势。
谢折风疑虑他先前行事作风,但未必能够直接想到他会魂灵完整地出现在宿雪身上——此事太天方夜谭,他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谢折风要想到并不容易。
他之后稍加留心,应当无妨。
他低着头,思忖不言,云舟却活泛了起来。
“对了姜道友,我生得迟,没赶上诸仙陨落的乱世,只听门中长辈提过仙祸,知道一些口口相传的事情。你说你千年前就降生了,那你岂不是亲眼见过仙祸之世?”
安无雪手中摩挲着困困给他摘的养魂树的叶子,闭上了双眸。
姜轻:“嗯?”
他摇了摇头:“我并没有亲眼所见。托那位不知何处的恩公的福,最初几百年我都沉眠于冥海深处。”
云舟面露失望,姜轻却又说:“但我之后一直在北冥城修炼,北冥是仙祸之时临海四城中传承保留最完整的,上官城主又是当年的佼佼者,我确实知道的比寻常修士清楚些。”
“宿雪困了吗?”他突然转头看向安无雪,语带笑意,“若是吵到你,我还是不聒噪了。”
安无雪微张双眸,低声说:“无妨,我只是养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