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投亲不遇,没了盘缠,只好卖唱为计。”那父亲说着,脸色涨得通红,“那帮人非要小女唱小曲,小女不会,就要小女陪酒。我怎么也算是读过书的人,让女儿抛头露面已是不得已,怎么能让小女再去陪酒?”说着,眼里露出忿愤之色,做女儿的更是泪眼婆娑,“就起了争执……”
“太夫人赏了些银子给你们做盘缠。”徐令宜没再多问,“你随灯花去领了,带着女儿回乡吧!”
那父亲满脸惊讶。
“爹爹,那,那我们是不是可以回家了?”女儿激动地问父亲。
那父亲好像被这巨大的喜悦给冲垮了似的,半晌才回过神来,冲着女儿点了点头:“我们可以回去了!”然后朝着徐令宜揖了揖,说了句“大恩不言谢”。
从始到终,都保持着一种外厉内荏的尊严。
父女俩随着灯花退了下去。
徐令宜叫了白总管进来:“去查查,和谨哥儿打架的都是些什么人?”
白总管应声而去。
下午来给徐令宜回信。
“是漕运总督陈伯之的儿子陈吉。”白总管斟酌着道,“他疏通会通河有功,皇上特荫恩他儿子都指挥佥事,陈吉奉旨进京谢恩。”
徐令宜点了点头,神色很平静:“顺天府的人怎么说?”
“去的时候已经打完了。”白总管道,“他们什么也没有看见!”又道,“五城兵马司的人说他们比顺天府的人到得还晚。”
徐令宜大笑,挥了挥手:“知道了!”
白总管没有像往常那样立刻退下去,而是面带犹豫,有些踌躇。
“你还有什么事?”徐令宜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