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四个月了。”项氏有些羞怯,但更多的是高兴,她低声答着十一娘的话,“相公就是怕妾身路上颠簸,过了三个月才启程,这个时候才到家。妾身的身子骨好,一路上都安稳。怀像也好,婆婆不用担心。”
十一娘看着她面色红润,也不像是有什么事的样子,让芳溪去拿些人参、燕窝、天麻之类的药材送到项氏那边去。拔了万三媳妇和两个有经验的婆子去项氏那边服侍:“……有什么事,只管问万三媳妇。诚哥儿就是她看着长大的。有经验。你别害怕!”安排人去给项家报信,嘱咐项氏回屋好生休息,自己陪着徐嗣谕去给太夫人问安。
他们说话的时候,谨哥儿一双眼睛骨碌碌地盯着项氏,见他们要去太夫人那里,也要跟着去。路上悄悄问徐嗣谕:“二哥,我是不是要做叔叔了?”
徐嗣谕笑着摸了摸他的头。
谨哥儿一溜烟地跑了。叫也叫不住。等十一娘和徐嗣谕到太夫人那里的时候,太夫人早就知道了,正笑眯眯地和谨哥儿交头接耳地说着悄悄话。
“怎么这么不懂事!”太夫人嗔怪道,“既然有了身孕,就应该好好养胎才是,也不跟长辈禀一声,就这样跑了回来。还好你媳妇身子骨好,经得起折腾,这要是有个三长两短的,我可不饶你。”又道,“既然回来了,你媳妇就别回乐安了。好好在家里养着吧!”
徐嗣谕讪讪然地笑。
太夫人去了徐嗣谕屋里看项氏。
得了消息的二夫人赶过来,把常年戴在身上的一块和田玉的玉佩给了项氏:“这还是我当年去五台山时五台山的主持送的,说是开过光的。你戴在身上,保佑你们母子平安。”
项氏腼腆接了。
五夫人带了鲍鱼、海参之类的补品过来看项氏。
琥珀又来回信:“侯爷说知道了。让二少奶奶好生养着。”
大家自是喜气洋洋,一家人欢欢喜喜地在太夫人那里吃了饭。
到了下午,项太太赶过来。
闺女有了身孕,项太太压在心头的石头落了地,母女重逢,自然又有一番阔契。
这时候去给沧州送喜帖的人回来道:“大姑奶奶知道四少爷定了婚期,十分欢喜,大姑爷说,过几天就和大姑奶奶带了两位表少爷一起来燕京恭贺四少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