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 * * *
“看什么?”十一娘坐在镜台前绾着发髻,透过镜子,正好可看见坐在临窗大炕上的徐令宜,“是姜先生的信吗?”
徐令宜收了信:“不是!是项亲家!”
十一娘转过身去:“都说了些什么?是为了谕哥乡试的事吗?”
“嗯!”徐令宜说着,走到十一娘镜台旁的锦杌上坐了,小声地道,“让我打听今年谁是主考谁是陪考,快马加鞭地派人告诉他。投其所好很重要!”
十一娘有些惊讶。
“姜先生也说过同样的话。”徐令宜的声音更低了,“只是姜先生这么多年没有涉足官场了,对那些人有些陌生。考官喜欢些什么,只有我们自己打听。可我听项亲家的口吻,好像只要我们能提前打听由谁主考,他就能打听出主考官的偏好似的!”
这种事,变化莫测,十一娘也不好多说:“反正两家都是让你打听,你不如打听打听!”
徐令宜点头,连着几天出门,但都在下午之前赶回来检查谨哥儿描红。谨哥儿见父亲这样的重视,也跟着重视起来,功课完成的一丝不苟的。
八月初九的乡试,到了七月底才宣布由刑部侍郎和顺天府教训谕考官。
初八的晚上酉正,赶在关城门之前,项大人亲随赶到了徐府。
“老爷说,刘侍郎祟尚魏晋之风,喜欢‘乱世必行重典方可安人心;盛世则必行仁义,方可定人之性也’这句话。”
徐令宜亲自把话带给徐嗣谕。
徐嗣谕关了门在书房一个人细细地琢磨着项大人的话。
第二天,徐家所有的人都起了早。拜了祠堂,给徐家的列祖列宗上了香、磕了头后,徐嗣谕提着十一娘给他准备的考篮、吃食去了考场。
三场考下来,徐嗣谕自我感觉不错。又正好逢着中秋节,一家人在穹凌山庄赏月、吃月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