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厢房正屋里,虽然丫鬟、婆子林立,却落针可闻。
十一娘坐在谨哥儿的床边。
“哪里疼?”她神色间难掩焦虑,语气却和平常一样温柔镇定。
谨哥儿白玉般的小脸上挂着泪珠儿,扁着嘴指着腿:“这里疼!”
十一娘捋他的裤管。
谨哥儿大叫起来:“娘,好疼!好疼!”
十一娘心里着急,动作却更轻柔,把他的裤管捋到了大腿。
白净细嫩的皮肤,连个细小的印子也没有。
不是外伤……
十一娘想到谨哥儿这两天跟着庞师傅蹲马步。
难道是突然间运动量加大引起了肌肉酸疼?
她轻轻地撞了撞谨哥儿的腿:“是疼还是酸?”
谨哥儿答不出来。
徐令宜的身影夹着道寒风闯了进来。
“伤到哪里了?请了大夫没有?现在还疼不疼?”他语速很快,但吐词清晰,声音低沉,隐隐透着几分威严。一面说,一面坐到了床边的锦杌上。眼睛打量着谨哥儿的腿,嘴里却吩咐神色惶惶地站在一旁的红纹:“把黄小毛和刘二武叫进来!”
红纹应声而去。
“已经差人去请大夫了!”十一娘急切地道,“不碰就不疼,一碰就疼。侯爷,您看,会不会是蹲马步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