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嗣勤、徐嗣俭兄弟到达落叶山的时候,徐嗣谕正在读书。
看见两人,高兴地迎了出来。
徐嗣勤看见他书案上堆着的书,砚台上搁着的笔,心里颇有些不是滋味。
自从徐嗣谕到落叶山后,他来过好几次。每次来,徐嗣谕不是在读书,就是在写字。相比他们五天一小休,十天一大休的轻松惬意,辛苦很多。却也给人一种正朝着目标慢慢靠近的踏实感。而自己,和这个从小一起长大的弟弟距离也越来越大了!
他忍不住道:“二弟,姜先生收学生,有什么条件吗?”
徐嗣谕微愣,想了想,道:“好像没什么条件,只要你交得起束修,按书院的规矩行事就行。”说完,又觉得不对,“有的交不起束修的,姜先生就让欠着。”这样说好像也不对,“也有欠着没还的。姜先生就让人把记的帐册烧了。”他想到徐嗣勤问这话的用意,轻声道,“大哥也想去书院读书吗?”
徐嗣勤点头,轻声道:“你都这样上进,要是我还这样得过且过的,实在不配做兄长。”
徐嗣俭听着忙道:“大哥对我们很好,总是很照顾我们。怎么能说不配做兄长呢?”然后对徐嗣谕道,“二哥,要不,我们一起去谨习书院读书吧?说不定,我们也能考秀才,中举人呢!”
“光耀门楣为首孝。”徐嗣谕微微点头,“大哥和三弟愿意去,我也有个做伴的,再好不过。不过,这件事还是私底下先问问三伯父为好!”
徐嗣勤点头,只觉得坐在这里都是耽搁了好光景,借徐嗣谕的笔墨写了封信给三爷,回府就差人送去了山阳。
十一娘这边却迎来了周夫人。
“我要是没记错,令慈下个月就要举行除服礼了吧?”
十一娘吩咐小丫鬟把前些日子宫里赏的柿子装些出来,道:“下个月中旬就行除服礼。”
周夫人露出些许的尴尬笑容,端着茶盅低声道:“我也知道,我来的早了些。可王泽的母亲自年前染了风寒后,就一直病怏怏的,原说好及笄的……”
十一娘立刻明白过来。
大太太虽然下个月才除服,可余杭离燕京千里迢迢,送个嫁最少也得一个多月,不早点商量,婚事最快也要明年夏天或是秋天。
“王公子的母亲,病得很严重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