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娘不好意思地揽了徐令宜的腰,把脸伏在他的肩头笑。
又想着自从嫁到徐家来,她从来没有做过什么让人振聋发聩的事,徐令宜却这样的相信自己,还是有些轻率。
在心里忍了两个回合,因之前话说的坦率,到底没有忍住,低声道:“侯爷怎么就相信这件事与妾身无关呢?”
徐令宜轻轻地搂着她:“我们的十一娘,又娇气,又矫情,可骨子却有几份铮鏦,不屑做这样的龌龊事来!”
十一娘突然觉得眼睛有点涩。
她闭上眼睛。
心中没有倾盖如故的惊喜与感动,有的,是纷乱如麻的理不清,剪还乱。
徐令宜不明所以,只觉得伏在自己怀里的身子此刻软若无骨,好像全靠着自己的支撑才不至于融成了水,不由轻轻拍着她的身子安慰她;“没事,这件事有我呢!”
十一娘给了自己片刻的放纵,然后收敛了情绪坐直了身子,轻声地道:“对了,可曾查出是谁吓唬谆哥的吗?”
提到这件事,徐令宜的表情也微微肃然。
“暂时还没有查出来。”他声音有些低沉,“我先是锁了门,让屋里的丫鬟、婆子们互相印证,看有没有谁落单。”说着,他皱了皱眉,“查出戌正左右不在屋的只有雁容和秦氏。”
“秦姨娘!”十一娘愕然,有什么东西在脑海里一闪而过,又消逝的无影无踪,让她抓也抓不住。
“嗯!”徐令宜微微颌道,“秦氏屋里的翠儿说,秦氏去三哥屋里的易姨娘处串门了,我喊了易姨娘来问,易姨娘和翠儿的话吻合。后来问雁容,雁容说她去了曹安处,让曹安帮着给家里带封信去。临波去问了曹安,曹安的说词和雁容一样,还拿了书信为证。”
十一娘认真地听着,道:“既然都不在院子里,那守门的婆子应该知道她们是什么时候出的门?又是什么时候回来的?是从前门走的还是后门走的……”
徐令宜见她一句接着一句,却句句说的在理,先浅笑着说了句“你到懂得多”,然后道:“问了,可巧的是两个人都走的后门,秦姨娘先出的门,不到一盏茶的功夫,雁容也出了门。因两人都嘱咐帮着留门,那婆子想着时候还早,就没有锁门,只是虚掩了,至于两人什么时候回来的,要不是雁容喊她锁门,她只怕还会继续和人斗牌,哪里说得清楚两人当时是什么时候回来的!”
“那鞋呢?”十一娘微微蹙了眉,“前头下了雨的。听茶香说,当时黑影是突然窜出来的,那肯定没有穿木履。旁边树下又全是青苔,鞋上怎么也会沾些泥土、青苔之类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