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知道!”徐嗣谕眼神一黯,“你走后没多久,我也去了乐安……”说着,端起杯盅喝了一大口,低声道,“母亲应该知道吧?听说她和甘家的太夫人走得很近!”
徐嗣勤没有做声,良久,深深地吸了口气,强笑道:“对了,你母亲得了什么病?”转移了话题。
“没得病!”徐嗣谕垂了眼睑,喃喃地道,“是有喜了。”
“啊!”徐嗣勤很是意外,见徐嗣谕表情有些苦涩,笑着帮徐嗣谕斟了杯酒,“喂,你上次不是写信告诉我,你现在一心一意只想着怎样考取功名,四叔看在你刻苦用功的份上,也会给秦姨娘留两份体面,你就无所遗憾了。怎么?难道说的是违心之话不成?”
徐嗣谕听着就瞪了徐嗣勤一眼:“我和你,难道还说那违心之话不成?”
“那你有什么好在意的!”徐嗣勤笑道,“就算四婶婶生上十个八个的,与你何干?”
“我本来就没有在意这个!”徐嗣谕辩道:“我什么时候说我在意了?”
“既然如此,”徐嗣勤道,“那你急什么?”
徐嗣谕哑言,嘴角翕翕,半晌才道:“是你总误会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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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令宜回到屋里,十一娘正就着甘太夫人送得腊蒜在喝小米粥。
他笑着摸了摸她的头,去净房更衣出来,见十一娘夹了一块蒜瓣,满脸犹豫。
“怎么了?”徐令宜坐到了十一娘对面的炕上。
“觉得很好吃。”十一娘说着,把蒜瓣重新放回了小碟子里,“又怕吃多了不好。”
徐令宜大笑:“要不,吃点苹果?”
十一娘摇头:“算了,免得又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