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娘不住地点头:“师傅这主意真好!”
简师傅见她赞同了,笑道:“那我这几天就出去转转。看看有没有什么好铺子,再摸摸几家喜铺的底。看是什么来头,都有些什么东西卖,什么东西卖得最好……也免得到时候两眼一摸黑的。”
十一娘就想到了刘元瑞家的:“……我让她跟您一块去。她这个人脑子活,来燕京有几年了,比你地方熟。有个做伴的,胆子也大一些。”
简师傅没有推辞:“行啊。这件事反正是要麻烦你的。”
十一娘立刻吩咐小丫鬟给刘元瑞家的带信,让她明天一早就过来一趟。又和简师傅商量起合伙的事:“谁占大头?谁占小头?”
简师傅迟疑道:“我手头没有多少钱?”
“做生意最怕责权不分。”十一娘望着简师傅笑道,“如果您想占大头,我借些银子给您也是一样。却不可不把权责分清楚了。”
简师傅也算是走码头的人,不知道见过多少人为了一分银子闹得老死不相往来的。如今听十一娘这口气,反而放下心来,对开喜铺的事多了几份信心。
“你占大头吧!”简师傅沉吟道,“这绣坊以后我是要交给秋菊的。她毕竟年纪小,又曾经服侍过你。有你把持着,就是她以后成了亲……婆家人也不能把这铺子夺了去。”
十一娘大笑。
这和那些怕儿女吃亏,婚前就把财产赠与儿女的父母有什么两样。
“师傅为秋菊考虑得可真周到。当初怎么就没有想到我!”
简师傅笑着拧她的脸颊:“你机灵着,还要我打算!”
一时间,仿佛回到了跟简师傅学女红的那时候。五娘、七娘都跑了,她分不出什么是接针,什么扎针,而小小的十二娘更是坐在那里发呆,简师傅就这样拧着她脸颊,还威胁她:再绣不好,小心吃排头。
“师傅,”十一娘顺势靠在简师傅的肩膀上,“我们那么努力,会有回报的!喜铺一定能开起来,您也不用四处飘泊,秋菊也会有立身之所的。我们都会好起来的。”
简师傅摸了摸十一娘的头发,没有做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