琥珀只觉得头大,索性道:“冬青姐,这是你自己的事,你自己要拿定主意。我听你的。你说我怎么回夫人,我就怎么回夫人吧!”
自己要知道该怎么办还会这样拖着……
琥珀这话好听,实际上说了等于没说。到底是从大太太那边过来的,不同于滨菊,是同甘共苦的情份。
想到这些,冬青的心思就淡了淡。道:“我再想想——明天去回夫人,你看可行!”
这些日子侯爷都歇在夫人那里,晚上就没让她们去值夜。这顺水推舟的人情谁不会。
“行啊!”琥珀笑道,“我全听冬青姐的。”
两人寒暄了几句,琥珀起身回了自己屋。
冬青想了想,去找滨菊,把这件事对滨菊说了。
滨菊听了嗔怪:“你这是鸡蛋里面挑骨头。这府里除了几位主子能昂首挺胸地在内院里走,就是白总管遇到了夫人,不也要小心翼翼地看脸色行事。我瞧着万大显不错,而且夫人把他安排在了帐房,以后要用他的地方多着。你嫁过去了,既可以帮夫人,万家瞧着你在夫人面前行走,也不敢小瞧你。又是长子长媳,你有什么不满意的。”语气间对她的态度颇有不屑。
冬青只觉得满腹的心思无处说,在滨菊屋里坐了一会,怏怏然地回了屋。
迎面碰到竺香。
她天天忙着院里的一日三餐、洗衣浆裳,早出晚归,不常碰见。
“忙完了。”冬青笑着和竺香打招呼。
竺香曲膝给她行礼:“冬青姐姐,这么晚了,您怎么还没有歇下。”
冬青很是苦闷,笑容不免有牵强,夜风猎猎中显得有些苍凉。
竺香看得分明,想到以前她对自己的照顾,笑道:“今天厨房给太夫人做了豌豆黄做宵夜,包了几块给我,姐姐要不要尝尝?”
冬青想着长夜漫漫,在屋里也是做针线,笑着应了,和竺香去了她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