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宫偏殿走水了。”
东宫的偏殿只养着一人,那便是暂住在东宫的小女童,此事朝野上下无人不知。
在场的人都慌了神,心中最不安的,赵院使身后两个徒弟。
明火忽闪,黑烟滚滚。
原本养着孩子的奶妈和宫女,一个个的从火海中跑出来,咳嗽得上气不接下气。
太子妃急切的拽住奶妈的衣裳,“孩子呢?”
奶妈颤颤巍巍,刚捡回一条命,惊魂未定,这会又被太子妃问罪,“今日孩子积食,便请了御医来施针,我等...…”
赵院使这才反应过来,死死的拍打着两个徒弟的脑袋。
早前便有传闻,赵御医身为太医院院使,经常会对一些不受宠的宫中主子不上心,差着手下的徒弟前去治病。
奶妈声音颤抖,“想是施针后孩子睡着了,没有哭喊,便没有.……没有……”
惨事已经发生,太子妃搀住太子,并未进入烧火的屋子。
因得天气潮湿,房梁烧不起来,火很快就被熄灭了。
着火的地方正是女童的卧房,摇篮已经烧成了灰烬,边上放着一盒银针,已经只有黑色的针了。
虽说这是郑颜织布置的假象,虞忻语瞧着还是觉得心中反胃,一阵难受。
见这一幕,赵院使双腿发软已然支撑不住,他不管地下是不是还热着,一屁股瘫坐在地上。
虞忻语走到赵御医身后,压低声音道:“赵院使明明该在给小女童诊治,为何不过一会,便到了郡主这里?”
虞忻语的声音像催命的弯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