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都是陈芝麻烂谷子的旧事儿,但是当初的伤痕永远不可能痊愈,只能伴随时间的流逝渐渐愈合成伤疤。
一旦被人揭开的话,后果自然不堪设想。
奈何虞忻语明知故犯,时不时的便用过激的言语刺激苏毓本就脆弱敏感的神经:“想当初倒是有不少男人围着你的母亲转,他们难道是因为爱慕你的母亲么?错了,他们只是觉得你母亲十分可怜,尤其发病的时候简直不像个人……”
话音未落,苏毓竟毫无预兆地尖叫起来。
声音尖锐得仿佛可以撕裂人的耳膜。
彼时,虞忻语愣是大脑一片空白。
回过神时,只见苏毓径直扑上来就要撕扯她的头发。
幸亏她及时躲闪开来。
怎料苏毓竟然杀了个回马枪,反手便拽住她的一把头发。
随即猛的用力一扯,顷刻间虞忻语只觉得头皮阵阵发麻,不由自主的倒吸一口凉气。
苏毓显然不依不饶:“你算个什么东西!?竟然辱骂我和我的母亲,真是该死——”
虞忻语自然不甘示弱,同样趁机甩了她一巴掌:“只有瞎子才看不出来你的母亲有病,我不过实话实话而已。不过话说回来,你母亲的病本就是胎里带的,否则如今也不会遗传你身上。”
胎里带,遗传……
这两个字眼反复出现在苏毓的脑海里,仿佛两张讨人厌的嘴不断嘲笑挖苦她,直到把她真正逼疯了才肯罢休。
这种感觉太难熬了。
渐渐的,苏毓的眼睛变得通红,声音仿佛是从牙缝里硬挤出来的:“……你是想要逼疯我么?你想要看我发疯的样子吗?……你们都想看我发疯对不对?你们,你们……”
或许是骤然情绪起伏太大的缘故,竟然导致苏毓有些喘不上来气儿,仿佛她的胸口上压着一块大石头,只能张着嘴大口大口吸气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