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盆冷水浇下来,刺骨的寒凉和身体的热度不断交错,林清也有些神志不清。
她的唇,一直在动。
声音很小,像小猫的呢喃,听不清。
时惟樾的手向下,隔着棉被找着她手的位置,想抽出她手上握着的枪,却摸了一手的湿润。
他猛的掀开被子,这才发现她的右手早已血肉模糊。
掌心上,还有很多玻璃渣,混合着深红色的血。
时惟樾的唇,抿成一条直线。
少了棉被的束缚,林清也的呓语也逐渐清晰:“难受……嗯,好难受……”
她一直在他的怀里扭动。
手也伸出来,搂住了时惟樾的腰,脸也贴上他的小腹。
“林清也,你在做什么?”时惟樾嘶了声,想要拉开她的手。
那双手却异常难缠,紧紧的缠住了他的腰。
她满足的喟叹,唇还在动。
时惟樾看着她可怜兮兮的样子,最终还是没狠下心甩开她的手。
他低头,去听她说了什么。
下一秒,他的心一沉,面色陡然寒冷。
林清也抱着他,仍在呓语着:“宋诚安,我好难受……”
开车的谭耀林,后背猛地一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