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穗也惊呆了,这才反应过来,道:“现在你相信了吧?你拿走我项链的这段时间,是不是特别倒霉?身上还没来由地疼痛?”
这是一种心理暗示,一旦一个人相信自己厄运缠身,那么之前所遇到的所有不如意之事,都会被认为是诅咒所致。
猥琐男越想越觉得可怕,脸色也越来越难看,他从衣领里掏出金项链,扔给万穗:“走!赶紧走!不要让我再看到你!”
狱警也急忙放开了她,还用暹罗语念了句什么,估计是“无意冒犯,有怪勿怪”之类的。
万穗生怕他们回过味儿来反悔,急忙跑了。
但她却无处可去。
她的护照在江家手里,江家肯定不会给她。
她也不能背着盗窃犯的罪名,不明不白地回国。
她很快到了闹市区,街边店铺一家连着一家,鳞次栉比,灯红酒绿,路上熙熙攘攘,有不少外国人,还能看见一些穿着花衬衫的暹罗男人拉着单身外国人钻进旁边的小巷。
几个和她擦肩而过的外国人还用猥琐的目光瞥了她一眼,她默默地躲开,思考着现在该怎么办。
万穗摸了摸自己的兜,比脸都干净。
她有手机,但里面没有钱,之前在江家的时候,那对亲生父母只给了她一张副卡,似乎从一开始就防着她,随时准备让她净身出户。
她唯一值钱的就是那条金项链了。
她要活下去,只能将项链卖掉,爸妈肯定能理解她的。
她在街边转悠了半晌,进了一家写着夏国文字的店,老板是个夏国侨民,十分热情。
“我也有个女儿。”老板用南方口音的夏国语笑呵呵地说,“跟你差不多大。”
万穗露出一个感激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