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骆枳有些担忧的看向从易府回来便未说过话的容羡。
“无事,只是有些累。”
容羡起身站在窗前,望着窗外萧索的树木。
骆枳和铃兰互相使了使眼色,谁也没有上前,最终还是骆枳开了口。
“小姐今日怎会同易小姐说那些话?”骆枳是真的好奇,往日里容羡从不多管闲事。
今日提及左小姐,提及和亲,传出去,已是大不敬。
骆枳等了许久,容羡都未开口,就在她以为等不到容羡的回答时,却听见了容羡的话。
“无论是林二林三还是易晴月,以及早已离开世间的傅汵,皆是女子。
傅汵背后是为了权势,易晴月身后是阶级,林二林三身后是千百年的嫡庶之别,更遑论左之,一国的安危竟系在一个女子身上。
荒唐!当真是荒唐!
世间对女子这般多的苛待,这便算了。
最让我害怕的,是这一切都能串联起来,从傅汵出事引出了林三,又牵扯出了易晴月,上京失踪的二十八个女子还不能瞑目,幕后之人心狠手辣,且此人丝毫不把女子放在眼里。
为何,最易下手的都是女子,为何名声和婚事便能轻易击倒一个女子。”
骆枳久久不语,被容羡的这番言辞震撼到了。
而这些话,自容羡接手监察吏副吏主后,从一桩一桩案子中得来,尤其是失踪的女子。
一个个姓名,一本本册子,简简单单三言两语便写明了她的一生,关于阿娘,更是只有一个姓氏。
以你之姓冠我之名,这般言语,真是爱吗,所以女子嫁人后,便失了姓名吗,她以后也会是这般吗,提及她,不是容家阿羡,是某容氏。
骆枳张张嘴,说不出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