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衣这一等,便是两年。”
“如今十六了,前些日子她告诉我,她快嫁人了,京城有消息了,想来,她也可能是碍了谁的道吧。”
许歆乐没有挑明,但话里话外皆是说木卿衣挡了哪家贵女的路,才遭此横祸。
容羡还不知此事,不由得思索起来,能被木家称为贵人,且让嫡女等待两年的,能有谁。
只能是皇二子和皇三子了,可皇三子赐了周萋萋,虽说周萋萋出了事,可也好了啊,容羡捉摸不准,只好再看向许歆乐。
“你说木家三老爷阴险?”
许歆乐点头。
“他伪装的极好,淮州很少有人能看出来,平日里也装的像个君子,但卿衣不知是发现了他的什么事,给我来信时,甚至用上了不耻二字。”
“还说他会令木家蒙羞。”
“是木三老爷,不是木三夫人?”
容羡的问话让许歆乐有些奇怪,但也轻微摇摇头,道:“不是。”
“二房老爷的花心是在表面,一眼便能看见,三房的事还与我许家二房的一个姐姐有关,两年前,木三夫人来我家,我娘说是来说亲的。”
“她膝下的三公子想要求娶我许家的二姑娘,我二姐姐不愿,但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她匆忙间逃离了许家,至今未回。”
“木三老爷很体面的退了这门婚事,也未曾闹,但是他吃了酒后,满城散播谣言,说我二姐姐是晦气,有他木家看重还不知感恩戴德。”
许歆乐说起此事很是气愤,端坐着的她攥紧了手,面色也很难看。
“说我二姐姐与人私奔,那之后,我许家名声跌了很多,三姐姐的婚事也颇为不顺,此事后木老太爷才变成大儒,隐隐有如今的天下学子之首的景象。”
“木家这一代男丁,极为平庸,并无惊才绝艳之辈,木三老爷不知从哪儿领回了一个男丁,便是今科状元楚淮生。”
“楚淮生中状元后,勉强维持住了木家的体面,卿衣说木家已是西风残照之相,才将主意打在了她的婚事上,为了让她不引人注意,才让她藏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