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早用余光溜了圈一楼,陈设较之上次,略有改动。别的不论,起码那张令她魂飞魄散的猩红色沙发床没有了踪影。
男人自进屋后便一言不发,只按部就班地喝酒进食。不过观其面部表情,喻妹断定他心情不差,唇边依稀能窥到弯曲的弧度。
喻妹识相地剥了十只红烧大虾,在某人灼热的视线下起身端盘过去。
“郁总,这两次谢谢您对我伸出援手了。”她将盘子稳稳放下,恭敬立在他身边,一如从前作为下属的模样。
郁拾华瞟她一眼,握起筷子赏脸地夹了只虾。
仍没有语言上的表达。
喻姝习以为常,给自己斟了杯酒,再接再厉:“袋子里是我的一点心意,郁总您…”
男人抬起了手,示意她停下。
她端着杯子的一只手便不尴不尬地停在了空中。
好在喻姝既然敢来,便做好了各种情况下的打算,她抬脸朝他一笑,将手中的酒杯与他的碰了碰。
“我先干为敬。”万幸郁拾华开的是红酒。
喻姝仰起纤细的脖颈,利索地将一杯满当当的酒倒进口中。
不等她低头缓过神来,便被一股大力强势地扯过去,没拿稳的酒杯掉落在厚厚的地毯上,胡乱翻滚了两下。
衬衫的布料根本挡不住男人通身上下的滚烫热意,强烈的雄性气息刹那充斥完毕了喻姝所能呼吸的空气。
她呆呆地盯着郁拾华近乎完美的下颚线,身子一寸一寸地软了下去,一只手自然地攀住男人的肩膀。
“想通了?”
郁拾华眼神幽暗,稍显沉寂的眼底似有喷薄欲出的欲火。
他并不喜欢喻姝先前低声下气的措辞,谦卑小心的态度,他需要的从来不是一个奴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