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谁不知道有勾结!”
“要是没有勾结,谁能把高启盛一个全球财团的副总裁当狗一样使唤!”
“但是证据呢!你一个反贪局的局长都拿不到的证据,还有谁能拿到证据!”
钟小艾尖锐的声音带着哭腔,在空荡荡的看守室回响,不住地埋怨着侯亮平:
“你说说,你为什么要关那个程序啊,你差点炸死爸爸你知道吗?比起江天,你更像是国外势力的奸细你知道吗!你已经被他用兑子战术兑掉了你知道吗!”
“再过几天,你就要在全国面前承认自己的罪行,你就要上法庭了你知道吗!堂堂反贪局的局长,因为做伪证、因为叛国被宣判,你说可笑不可笑!”
“到那个时候,你已经死了,就算我能让你活下来,但是侯亮平已经死了你知道吗!江天逍遥法外你知道吗!我们母子拿他没有办法你知道吗!”
钟小艾不愧是检查体制中的主任,即便情绪如此激动,她也能控制住自己,条理清晰地表达了自己的意愿。
如果侯亮平没有精神病,或者没有被药物压制思维,他肯定能敏锐地察觉到,钟小艾早已掌握了话题的走向,是在故意诱导他的思路。
但他现在只能跟着钟小艾的思路,对那些反复强调的词汇进行思考,最后得出钟小艾想要的那个结果:
“如果高启盛的证据还不够,那再加我一个够不够!”
侯亮平突然出声,打断了钟小艾的埋怨,大声道:“我可以作证,我早就已经叛国,我是受到江天的指使,所以才引爆了反应堆!”
话一出口,侯亮平就被自己吓了一跳,浑身上下都被冷汗浸湿了,但钟小艾却没有给他深思的机会,不住追问道:
“不可以的,要是你说你叛国,就真的没有脱罪的机会了!你会被判死刑的!”
“我已经被判死刑了,我犯了这么大的事,不可能脱罪的。”
“可是,你要控诉江天,你需要证据的……”
“高启盛就是证据,我就是证据,我们都是受到外国势力指使,只跟江天单线联系。”
“可是,联系的证据呢,你为什么会去引爆反应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