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边视频刚挂断，温母就牵着温言进了病房，温母脸色复杂。

一道苍老的声音自她身后传来，“棠棠，奶奶带小羽来给你道歉了。”

温棠抬眸，果然看到脸上青紫的温羽，她忍不住出言讥讽，“奶奶知道他做了什么事吗？”

温奶奶面色一僵，一时还接受不了一向孝顺的温棠会这么跟她说话。

但想到温羽做的糊涂事，她只能强压下心里的不快，故作伤心道：“棠棠，都是命啊！小全走了，其实也是一种解脱。”

温棠讥诮地看着这个偏心了一辈子的奶奶，疲惫地垂下眸子，“你带着三伯父一家走吧！不要再出现在我面前就是最好的道歉了。”

听见温棠让她们走，温奶奶脸色骤变，眼中闪过怒意，双唇微微颤抖。

“温棠，你说的什么话，都是一家人，你一定要这样，跟一个不懂事的小孩计较吗？”

“不懂事的小孩？”

温棠的目光利剑般落在温羽那种布满青紫的小脸上，“他明明是杀人犯，杀的是我父亲，也是你儿子！”

温奶奶见温棠油盐不进，气得用力攥紧手中牵着的小手，关节因用力而泛白

那双历经风霜的眼睛里，满是失望，“你爸肺癌晚期，即便没有小羽，也没有多少时间了，你怎么可以把所有错推到小全身上。”

看温奶奶态度，温棠寒心的别过脸去，不想再跟她们纠缠，直接下了逐客令，“我头晕。”

温奶奶眼中闪过一丝细微的怜惜，终究是她孙女，刚刚丧父，心情难免不好。

她放开温羽，脚步缓慢地走到温棠的床边，教育道：“女娃锋芒太盛了终究不是好事。”

温棠正想反驳，一旁的檀辞便插嘴进来。

“奶奶，现在女孩子早就不是裹小脚那个年代了，锋芒越重越耀眼。”

温奶奶这才注意到檀辞，转头看他的脸，总觉得有些眼熟，却想不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