嗓音如洗髓附骨般透彻,沈时鸢只觉身后悄然爬上一只鬼手,顺着脊柱在她的肌肤上流连,每一处都让她惊心动魄。
这就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威压吗?
当年,他还不是这样的。
空气弥漫馥郁浓密的红廖香,此香不过寻常之物。
五年了,如今盛权在握的九千岁还在用红廖香?
沈时鸢本以为季封宴会对这味道避之不及。
毕竟当年这香给他吃了不少苦,而红廖香曾经是她最爱的香味。
沈时鸢想知道那人,可还记得将军府对他的救命之恩?
她竭力忍住想要窥视仪仗后那人的神情。
在众人簇拥下仪仗升起,季封宴的身影淡出她的视线。
沈时鸢深吸一口,将万千思绪咽下。
沈沐泽见九千岁离开,他蓦地站起来,朝还未站直的傅之寒踹上几脚。
“你!”傅之寒摔了个狗吃屎,可还是挤出笑意:“小舅子踹的好,都是我惹你姐姐不开心,出出气应该的。”
沈时鸢懒得跟他纠缠,见弟弟还想动手,她一把将他扯走离开‘曲流觞’,直至将军府外才松开手。
上下打量着他,见没他受伤,沈时鸢挑眉道:“你一直跟踪我?”
“自打侯府后下聘,你就闷闷不乐。我想哄你开心跟着你,没想到出了这事……”
沈沐泽抿了抿唇,先是心虚看了她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