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坐在殿中的窗边看着落叶无数，脸上有一丝痛快之色。

童子牙走到她身边，他着一身黑衣，头上戴着斗笠，像一个行走在无尽黑夜的夜行人。

“鬼胎已经落了！”他淡淡地道，嘴角咧开一抹冷笑，“我们的计划很快就要成功了。”

皇后冷笑一声，“是的，经此一役，戚贵妃元气大伤，龙展颜也要被逐出皇宫，剩下一个陈元芳，不再是威胁。”

“先不要开心太早，还需要最后一步！”童子牙道。

“还需要什么？莫非皇上没有起疑么？”皇后疑惑地看着他。

“皇上已经起疑，但是皇上一直都深信她，即便起疑，也不愿意跟她翻脸，所以，最后一步，至关重要！”童子牙阴恻恻地笑道。

皇后眸色有些冷凝，“皇上至今还相信她？他不会真的相信戚贵妃怀的是鬼胎吧？以我对皇上的了解，他对子嗣很看重，龙展颜杀了他的孩子，他怎还这般……糊涂！”

她是想说几句重话，但是，她说不出来，她悲凉地意识到，无论这个男人做了什么，她始终都狠不下心去指责他。

这种爱，是畸形的，她自己也明白，但是她没有办法，一点办法都没有。

童子牙也瞧出了女儿的心思，叹息道：“你啊，从小就是死心眼，他对你不好，为何你还要这么执迷？他对后宫所有人都比对你好，你还看不明白么？他忌惮你，忌惮童家，也憎恨童家，但是因为他的母后是童家女，他不得不容忍下你，你若再手下留情，迟早这皇后的位子都要被人夺了去。”

“父亲……”皇后眸光含泪，“女儿没有办法，从他出现在童家院子里那颗樟树下的时候，我就爱上了他，那时候，我只知道他是我的表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