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幸幸穿上陆则言的白衬衣,衬衣长度到大腿中部,还算“得体”,袖子很长,被她卷了几圈。
她把纽扣全部扣好,拿毛巾裹住头发走出去。
高幸幸往大厅走,打算喝点水。
然后就看见陆则言穿着睡袍站在阳台打电话。
高幸幸和陆则言住一个套房很多次了,他一直是穿很规整的家居服或是睡衣,还是第一次见他只松松垮垮穿件浴袍。
紧张感立马席卷来。
高幸幸拉开冰箱,倒了杯冰水,然后看着陆则言的背影。
他站在阳台不冷吗?
现在还打电话很忙吗?
她想去他房间吹头发,要不要跟他打声招呼啊?
似乎是察觉到背后的目光,陆则言举着手机回头。
高幸幸正往嘴里灌水,对上他的目光莫名一哆嗦,呛得把口中的水全喷到料理台上。
她急忙抽出纸巾把料理台上的水擦干,咳得脸蛋绯红。
陆则言举着手机往里面走,语气平淡却透着威严强硬:“这件事我很抱歉,但我不觉得有任何问题,我现在有事,希望不要因为同一件事再给我打电话。”
陆则言挂了电话,把手机放料理台上,轻柔地给高幸幸拍背:“好点儿了吗?”
“咳咳咳——咳咳——”高幸幸顺了顺气,抬头,“陆则言,你学过变脸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