晁柠说:“你看看我的样子。”
弥雅便打量了她一眼,POLO黑裙,黑色乐福鞋,没涂口红,只涂了粉橘的润唇膏。
弥雅便明白了。
晁柠外婆下葬那天,她有一个重要的会议,很早就跟客户定好的实在取消不了,她未能去吊唁,她打了电话给晁柠,电话里听到晁柠情绪平静,还让她不用惦记,说她很好。
晁柠车子还停在弥雅的小区楼下,她们步行出来的,便也步行返回去。
道别了弥雅,晁柠便驾车回家了。
第一次回星河湾是怀着隐约的归心似箭的心情,晁柠感觉生活在以一种润物无声的方式悄然改变,她从不畏惧和排斥生活的改变,好的坏的,都有强大的心脏去应对去接受。
等她进屋后,发现静悄悄的,他还没回家,是不是说明他今天不太顺利?
晁柠先去洗了澡,穿了条可外穿的茶绿色丝绸长袖睡裙,刚走到客厅想到什么又返回房间,把胸衣穿上。
季夏的晚上,凉风习习,她趴着阳台栏杆,等风干头发。
头发还没吹干,便听到玄关有了响动,晁柠转了个身。
一会儿她便看到易临勋走了进来,行色恹恹的样子,他垂着眸行至客厅时,随手把手机扔到沙发上,然后径直走去房间。
他竟然没发现阳台有个人。
晁柠有点哭笑不得,心真大。
她决定不出声,看他几时能发现她,顺便体会种偷窥他生活的恶趣味。
次卧里传出浴室推拉门的声响,约莫过了十分钟,晁柠看到他从房间里出来了,穿着上次她见过的那套雾灰色真丝家居服,但是上衣敞开着,胸膛上还爬着些许水珠,轻薄丝滑的真丝素绉缎面料,在他走动下衣衫飘逸,人鱼线若隐若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