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临勋没有表现出一丝一毫的抗拒或者无奈,舅舅跟他说话,他便礼貌地回话,不恭迎也不局促,舅舅拿起小酒杯,他也拿起酒杯,两人自然而然地碰了一下后,他跟着舅舅一口闷掉。
只不过,舅舅喝下去时眉头都不皱一下,而他眉头紧蹙,喝完后垂头比较费劲地缓了缓,但舅舅给他满上时,他又是安之若泰的样子。
晁柠觉得他坐在父亲和舅舅中间,有种夹缝中求生存的感觉,这边跟舅舅喝了一杯,马上又陪晁具卿喝一杯。
还好他们不止顾着喝酒,还一边吃菜一边闲聊着。
晁柠没什么胃口,一小筷一小筷间歇性地夹菜吃几口,她自始至终都留了道余光在易临勋身上。
1杯,2杯,3杯,4杯......
他属于喝酒不上脸的那种,这让她更无法判断能喝多少。
晁柠计算过了,那白酒杯目测是10ml容量的,每次并没斟满,姑且算7~8ml一次,那么上限8杯,喝到第八杯,她不能再让他喝了。
好在晁具卿眼光比较毒,易临勋干完第6杯,他就收走了他的酒杯,不让他喝了。
晁柠松了口气。
等到席散了,易临勋已是步伐不稳。
表弟帮着晁柠一起把他扶上车,晁具卿吩咐自己司机先送女儿女婿回去,临走又嘱咐晁柠几句回去后一定要他侧着躺,不要平躺,家里有蜂蜜的话,给他冲喝点。
晁柠点点头。
易临勋撑着身体直直靠着座背,头靠在头枕上,一声不吭。
“还好吗?”晁柠担忧地问。
他没回答,只是眉头又皱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