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
清樾看着离炎无奈的摇了摇头。
他当真如此洒脱?
他当真对涂音没有半分留恋?
他当真不曾有丝毫的愧疚?
即便知晓她活不过百年,即便知晓她离开魔界,在妖族根本无处容身,也能如此心安理得的吃酒欢庆?
清樾抿了抿唇,复又开口试探道:“你同涂音成婚五百年,在一起生活五百年,你对她当真不曾有一丝情意?”
哪怕是一点点……
浓稠的醉意随着清樾的话一点点的尽数消散,清明理智重新回归了脑海。
离炎忽然觉得头疼异常,微微蹙眉支起身子,看向清樾。
面对着他的质问,他竟不知该如何开口。
情意?
他怎么会对涂音那种万恶不赦,心狠手辣的女人有情意?
离炎冷嗤了一声,眼中满是疲惫与冰冷:“清樾,你是在同我说笑么?你应当清楚,同涂音成婚五百年,我不过是为了折磨她,报复她!若是我对她有情意,又怎会同她和离?”
离炎说完,脸上的笑容愈发的僵硬,甚至弥漫上浓厚的苦涩。
清樾看着离炎嘴角的不屑,轻叹了口气。
也是,是他想多了。
若是离炎对涂音当真有情意,又怎会在涂音最凄惨无助之时,选择弃之不顾,任其生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