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英殿上,济元帝同自己抗争几月之后,最终妥协,面上依旧还留有斑驳的痕迹。
他不得不承认,他老了。
他跟云阙赌气也是时候结束。
或者说,是时候承认失败。
济元帝扫了一眼台下的越钦,他垂立一旁,恭敬地等待命运的降临,没有悲喜。
只有云阙能教出这般的人。
他眸色幽深,淡淡开口:“越钦,你如何看待储君之位?”
越钦没有斟酌,徐徐出声,义正言辞道:“上辅天子,行正朝臣,下罩百姓,其位重矣。”
济元帝承认这个说辞,于是问:“你能否胜任?”
若说能,便是觊觎这个位置许久。
若说不能,便对不起栖乐为他所做的一切。
越钦将说辞理了一遍,才道:“尚可,但要完全胜任,还需陛下指引。”
济元帝不再多问,看向一旁的常思:“通知礼部,准备立储仪式,就定在婚仪后。”
“谢陛下。”
越钦说完,从袖中取出一张请帖呈上:“陛下,这是臣在月临婚仪的请帖,盼陛下见证。”
济元帝没有答应,只是让常思接过,便让越钦退下。
此行比想象中更为顺利,巧合的是,当日取赐婚圣旨回来,也正是这个时辰。
“越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