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慎,你心知肚明,何必再遮遮掩掩。”越锦毫无情面地将他戴了多年的面具一把撕破。
“你是自己说,还是让怀秋将当年的所见所闻再说一遍。”
利慎心中打鼓,他没料到越锦做事会这般决绝,甚至可以将她不堪回首的往事毫无顾忌地披露和展现。
他看着越锦的目光,里头已经全然看不出几十年夫妻的情义,像是今日非得将当年那件事论得清楚明白。
利慎还是试图掩盖:“锦儿,你不能听信谗言误会我,如今是个什么情形,有人恨不得我们生嫌隙,你可千万别被他们挑拨离间。”
有些事情一旦拖延,只会越发被动。
越锦深知其中利弊,但她就是要逼他承认:“你就说当年犯错的人,是不是你?”
利慎知道这一关是没法轻易过去,她敢如此叫板,自然是深信不疑。
他的喉头一涩,还是承认了:“是,是我。”
他承认了。
越锦绷着的弦也就断了,她让怀秋出去后,半晌才道:“利慎,我们和离。”
她带着一种不容拒绝的语气。
利慎冷笑:“你跟郁丞相是不是还有联系?”
“还不是成全你对梅贵妃的一腔痴念。”
“利慎,一直以来,你到底是站在太子那一头,还是涉儿这一头。”
隔壁房间的济元帝听得清清楚楚,手也不自觉握紧。
霖屿生怕济元帝此刻就冲进去,试着缓和:“陛下,要不我们还是先去禅通大师处听佛。”
“朕倒要看看他们夫妻还会说什么?”济元帝说话时特意压低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