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钦没有拒绝她。
他们上了一辆马车,在忽明忽暗的街巷游走许久后,进入一个很是隐秘的院落。
院落苍凉,里头绣花的人却并不陌生,栖乐的双腿像是钉住一般,想唤又唤不出,想走又走不动。
越钦坐在车夫的位置,看出了她这出乎意料的近亲情怯,上前故作放松道:“赵姨是不是知道你很多小时候的事情,你怕被我知道?”
栖乐侧身,冷冷地扫了他一眼:“你在外面守着,不许偷听。”
越钦吊儿郎当道:“你看,被我猜对了。”
他停下,发现她有所缓解,又讨人厌地添了一句:“你恼了,世子妃。”
此时此刻,栖乐目露寒霜,好想将面前的人毒哑,却因身后的一句叫唤,一点一点捂暖。
“乐宝,是乐宝来了吗?”
栖乐转身看向声音传来的地方,脚下的钉子突然失去依托面,她徐徐向赵姨走近。
身后的越钦一怔。
家贫不改宠女心,栖乐在月临曾也是被宠上天的人,爹护娘宠,甚至邻里都很喜欢这个古灵精怪的小姑娘。
越钦感叹之余,徐然撩袍上了车,藏住她柔软的那一面,不去随意地碰触和探查。
炎光灼灼,檐上的青苔漠漠,檐下的人放下绣棚,伸出双臂,抱住了栖乐,手轻轻地拍着她的肩膀,跟曾经哄她睡觉时的幅度一模一样。
栖乐心神稍定,同赵姨拉开距离,小声开口:“赵姨,我长大了。”
赵姨牵着栖乐的手,仔细打量跟她一样高的姑娘,确实姗姗可人,于是小声问:“听越星纪说,你们成婚了?”
见她点头,赵姨温声道:“我瞧着越星纪风度翩翩,待人和睦,是个良人。”
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