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内的栀子已开至绝美,栀香连绵不绝飘进屋内,压过了越钦身上的青梅香。
越钦背靠窗沿,栖乐一手压着他的肩膀,一手持刀紧贴他的脖颈。
从外面看起来姿势甚是暧昧,乍一眼一看,还以为越钦被强要了。
然而,屋内剑拔弩张,栖乐也并非虚张声势,她所持之刀锋利,越钦的颈部已出现一道血痕,淡淡的腥味同栀子香交缠、融合,栀中有血、血中有栀。
越钦吸了一口气,嗤道:“不是,你来真的。”
栖乐的声音如同她的面貌一般冷寂:“星纪知道了我的秘密,又不愿相帮,摆在面前的路,也只有杀夫一条。”
她道:“你死了之后,我会将你埋进素山,让你同王爷王妃团圆。”
听起来,把他的身后事想得可真周到。
越钦也是不怕死道:“杀了我之后,又转身投入太子的怀抱,伺机而动。”
若她要委身太子,便不会迂回的选择越钦。
其实她仍然在赌:“之后的路如何走,星纪一个将死之人,不必知道这么多吧?”
越钦显得坦然;“那说个与我有关的。”
“世子妃喜欢借刀杀人,到我这里,怎么不惜亲自手染鲜血,如果是这样,可是很难逃得掉哦。”
栖乐:“反正想杀你的人也不少,制造一个暗杀之局,对我来说轻而易举。”
“是吗?刑部尚书申觞早就怀疑你了,知道为何他迟迟没对你动手吗?”
栖乐蓦然抬头,见越钦不疾不徐道:“一直是为夫护着你。”
说完他顿了顿,忽而一笑:“你确定要杀夫?”
“是你选的死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