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钦来的消息,一夜之间就传遍整个素山村,男女老少一清早就候在浅知居哭诉。
被吵醒的栖乐忆起一首诗,不自觉就念了出来。
将论草木患,欲说昆虫苦。
一朝苦都市,泪尽归天亩。
窗户咯吱一声被推开,越钦撑在窗沿:“世子妃不是卯时起,今日这是赖床了?”
栖乐刚要起身,想起只着里衣,又钻进去,攥着被角,高声道:“星纪不知道闺秀的房间不能擅入吗?”
“我又没进去,况且你是我的世子妃,有什么是我不能看的!”
“不想看并不意味着不能看,世子妃自嫁入府中那刻想必已经做好准备。”
一大清早就在门口耍无赖,真是比噪人的蝉声还烦。
“如此说来,世子打算给我看了,能见识世子能不能绸缪,好像也不亏。”
栖乐说得干脆,倒是让越钦转过身去:“你好歹是个姑娘,在此事上应当收敛收敛。”
“星纪忘了,是你起的头。”
“那我说得也比你含蓄。”
“五十步笑百步,有区别吗?”
“别说了。”越钦将窗一关:“苗初马上到,楼下等你。”
栖乐偏头往窗户看了一眼,已没了人影,缓缓松了一口气。
他的效率还挺高,外头的百姓已经被他安抚回去了。
栖乐下楼后,饭桌上已坐了一个比越钦还年轻的绿衣少年,想必就是苗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