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高云淡,难得的霁日风轻,以示天网恢恢、疏而不漏。
众人以为是个小罗罗,没想到一部尚书被这般狼狈地压了上来,紧随而来的还有数个红木箱。
济元帝掠过刑部尚书兵修,落在红木箱上:“箱子里是什么?”
彼时旁侧的百姓都围了过来,紧盯着这边的动静,也想看看箱子里到底是什么。
济元帝以压迫式的声音问:“兵爱卿,是自己说,还是让人打开箱子看。”
兵修在被抓住的时候,便知道这阴阳两道,全落入越钦的陷阱。
在他踟蹰之际,郡王利涉幸灾乐祸走出来,用唱戏地口吻抑扬顿挫道:“是蚕耶,还是人耶?”
“涉儿,不得胡闹。”
长公主越锦训斥一句后,走到济元帝身旁:“皇兄,涉儿爱开玩笑,您莫要怪罪。”
停顿之后,又看向兵修:“想必兵大人也不会怪罪,毕竟物证俱在。”
一朝功臣,之前无论如何都不愿屈膝,这会跪了下去:“臣有罪,请陛下念以往的军功,放过臣的家人。”
“你这是认下残害百姓之罪?”
“是。”
“幼儿的性命,你也下得去手?”
“没有臣保家卫国,他们岂有今日安宁,舍几条人命渡我儿又如何?”
此前没有扔完的脏物,这会全盖在兵修的身上,不过片刻,他像是行刑前的罪犯,以这种直接干脆的方式承受了百姓的愤怒。
“保家卫国是你的责任,岂能用军功抵消你残害百姓的罪孽。”
“何况你是官,为官之要,在于护民,兵修,你以一己之私毒害幼儿,朕对你失望至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