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燕都花朝盛会开启之日,越钦和栖乐启程去了醒山。
路行至一半,云霞争变,风雨横天,两人被迫止步,在花繁柳密处寻到一户人家躲雨。
鸿蒙被越钦安排去了灵山,希夷则带着星次台的人先行一步,只留下这两人结伴同行。
没有下属使唤,越钦看着栖乐还在拂身上的残雨,他很自然地上前叩门。
“咚咚——。”木门发出沉闷的声音。
不多会,有一年轻妇人打开门闩,一看到越钦,眼神闪过一丝惊异,后又落在栖乐身上,忽然明白:“两位可是来躲雨的?”
“正是。”越钦紧了紧掌心的东西,补充道:“本无意叨扰,我今日携未婚妻春游,路遇急雨,还望收留一宿。”
是个贴心的小郎君。
年轻妇人一笑:“不麻烦,进来吧。”
“有劳。”越钦说完,看了栖乐一眼,才一同进院。
院落一眼便可看尽,东西北边各置一木屋,篱笆旁遍布桃树,花枝已开败,因雨又凌乱,没有灼灼之艳。
这里虽小,却温馨雅致。
不过几步路,两人跟着年轻妇人便到了东屋,她说:“寒舍简陋,二位可在此处将就歇息,等休整之后来北屋用饭。”
“多谢。”越钦行礼。
等年轻妇人离开,越钦将适才躲雨途中取过来的包袱,又给回她:“你先进去换,换好之后,我再换。”
栖乐有些怔愣,不过这人不犯浑起来,倒也还看得过去,像个端方知礼的高门子弟。
这种时候,栖乐自然也不客气,接过包袱,推门就走了进去。
越钦看着刚开就阖上的房门,顿时失笑,心想她怎么一声不吭就走了进去,好似他做这一切都是理所应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