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住的是单人套间,杨行之住在他的隔壁房,方便有什么需要能及时过来帮忙。
但此时此刻谷温言只想让全世界所有人都远离自己,胸口有一股工作烦闷的郁气压得他极为难受。
他的偏头痛掐准了时间找上门。
“该死的!”他怒吼了一声,咬紧牙关狠狠锤了一下墙,随后粗鲁地扯开了自己的领带,狠狠地往地上扔了上去。
身体的疼痛是会根据一个人的情绪转移感觉的,屋漏偏逢连夜雨,谷温言觉得不仅头很痛,就连脚也在隐隐作痛。
大概是因为前段时间休假,没有工作上太大的压力,他即使有头痛也只是轻微的神经痛,好久未像今天这样了,痛得他只想把自己的头皮撕扯开。
他双手青筋曝出,全身紧绷地掏出有一段时间没吃过的止痛药吃了,随后捏着太阳穴等着这波疼痛过去。
“老大……”大概是他刚才锤墙让隔壁的杨行之留意到了,这会儿他在外面焦急地按着铃,“老大你有没有事?给我开个门呀老大!”
好不容易忍过一波痛感,谷温言咬了下牙关,才撑着拐杖艰难地走去开了门。
杨行之见到他的时候,他的白衬衫已经完全被汗湿了。
“老大,要不咱到这边的医院看看去吧?”杨行之扶着他回沙发上做好,帮他去了套宽松的居家服,顺便帮他放了一缸洗澡水,摆好了木凳,方便他待会沐浴。
谷温言:“不用。”
国内的医生医术已经够好了,中西医这几年他已经看过不少,这不是药物可以根除的病,他知道这和他的工作强度有很大的关系。
“行了,我没事,你先回去吧。”谷温言吐了一口浊气,嘱咐道:“新的风险报告你跟进一下,详细的修改内容我已经发了邮件给你和几个助理了,让分析师在一个小时内重新做一份评估报告给我,明天一早的会议我要用上。”
杨行之点头表示记下了,临走前不太放心,“老大,如果头疼的厉害的话要不明天的会议我们跟PAR他们商量先延后?”
谷温言烦躁地拧着眉,“不能推,否则会影响项目的对接。行了,快去忙吧,尽快完成早点休息,明天还有一场硬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