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师攥在手里的拂尘,整个轻微抖动,他那张驴脸都要气紫了。
同样愤怒的,自然还有吹胡子方丈。
听着空嗬开头的话,他还以为能宛转回来,结果这老小子直接把碗给他砸了!
他悔不当初啊,为什么非要把这人带来?
对面,黄家母女还在努力地扒着苕羹…
天师压下口火气,他面带怒笑,尽量好语气道:“听和尚你这意思,你是会更盛大、更值得外邦观赏的幻术了?”
闻言,空嗬缓缓放下挠头的手,他平淡而又谦虚答:“也不算吧…但你要非这么说,贫僧也能行!”
狂妄!
实在太狂妄了!
天师紧咬牙关,后槽牙一阵作响,腮帮子都鼓起来了。
片刻,他戏谑的好笑一声,竟出言道:“和尚你既有这个自信,干脆向陛下展露一手,贫道也好请教请教……”
接触一会儿工夫,也算看出此人就是个爱耍嘴皮子的,大抵没什么真本事。
既然如此,就赌他敢不敢上来出丑,也好充当自己的踮脚石!
谁知空嗬都没犹豫,他一派前辈的姿态,走出席位,“好吧,你都诚心诚意的恳求了,贫僧也不能不给面子。”
“方丈说了,出门在外别人敬我一丈,就得还人家一尺!”
方丈快哭了:我没这么教过你!
天师也是说不出话:“……”为什么他计谋得逞了还是感到很愤怒?